“不对,还有一个东西!”墨渊想到当时这鼎里面可是刻着自己名字的。他快步向前,探头一看,当时放丹药的地方,既没有丹药,也没有刻字,整个鼎的内部空空如也。
墨渊拉过徐真人来问道:“听你而言,你炼了两颗丹药,还有一颗呢?如果我再吃一颗会发生什么事?”
徐真人夸张地回道:“这可是仙丹,!吃一颗就把你的小命给救回来了,你现在都没事了,你还想再吃?小心撑爆你,再说了,另一颗早让陛下给收走了。诶,等会儿,等会儿。。。”
徐真人说到‘仙丹’突然察觉出不对,他虽好大喜功,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。可这书上写的成仙和逍遥界他可没有告诉皇帝,对一般人吹牛逼吹也就吹了,在皇帝面前吹,没有实现可就是欺君了!
徐真人沉声问道:“墨大人,这逍遥界和成仙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?我记得我之前可没对你说过啊?”
墨渊沉思片刻,目前来看,自己穿越的事儿最好还是保密。没人相信且不说,真要有人信了,皇帝会不会把自己关起来,逼问自己以后的事儿。这个年代虽然不会将自己切片研究,但自己的余生估计都会被秘密监禁起来,再也没有自由。
于是墨渊回道:“徐道长你是老糊涂了?这不刚才你自己说的吗?”
徐真人眼睛一眯,再次反驳道:“我是刚才说的,你可是在皇帝陛下面前说的。我虽年迈,这点事儿老道还是能记住的。”
墨渊眼睛一转,也不慌张,心理素质是身为一名刑警的基本功,他再次回答道:“哦,是吗?可能是我记错了,不过我这脑子自从吃了你那仙丹就有些混乱,现在什么记不起来了。有没有一种可能,是我在昏迷的时候你告诉我的,让我给记下来了?”
“这。。。这。。。”徐真人也拿不准了,因为他平时确实神神叨叨,在墨渊服完仙丹昏迷这十日,皇帝命他一直守在墨渊身旁。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主儿,确实他在墨渊身边说了很多他以前的‘丰功伟绩’,保不准被墨渊听去了也有可能。
徐真人又问道:“那墨大人除了这个还听到些什么?”问完甚至还有些紧张。
墨渊见状也是估摸着这老道士估计还真说了些不该说的,不过墨渊并不关心这老道的事儿。他现在只想脱身,好好查一下这穿越的事儿。既然自己的名字现在没有刻在鼎上,那后面刻在鼎上的人一定知道一些真相,只要找到这人,他的穿越之谜也能顺利解开。
墨渊开始有点兴奋了,这种破案的快感让他有些热血沸腾,不过表面上他仍不动声色,这是一个刑警的基本素养。
“记不太清了,不过我可以仔细回想一下,没准可以想起一些。徐真人要不你提示一下,让我回忆回忆?”
徐真人连连摆手,“想不起来就别想了,能把命救回来就不错了,你这应该是永久性失忆!你先休息吧,这几天我再给你诊断诊断。”
接下来的三天,徐真人每天装模作样的给墨渊诊脉,然后问些可有可无的就算了事。最后得出结论,墨渊身体没有问题,就是丹药效力太大,把脑子给冲晕了,导致失忆。期间太医也来过几次,只能得出墨渊确实已经痊愈,至于是否失忆,他们也不能妄下判断。毕竟首先这个丹药的配方他们从来没见过,其次墨渊脑部的脉象确实与之前有所不同。
这三天墨渊试图向徐真人打听自己在这边的情况,但徐真人知道的也不多。因为监天司是皇帝直管,其他人很少与他们打交道,而打过交道的人,不是在狱中就是在土里。何况是监天司的总司更是神秘,如果不是墨渊意外中毒,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和徐真人打交道。
看来一切还需墨渊自己慢慢摸索,这样也好,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都不如自己亲自打探的靠谱。
皇帝听说已经墨渊已经确诊了失忆症,虽然身体已经恢复,但以前的一切都不知道了。皇帝沉思了许久,让监天司又派来一人将墨渊先送回家中静养,先什么都不做,在家听候调令。
墨渊乐得赶紧溜,这皇宫让他感觉不自在,尤其是在面对皇帝朱启玄时,那种压迫感让他尤其不适。青铜蛇鼎再重要比不过自由,先让它放在皇宫吧,自己以后会回来找到真相的。现在先熟悉一下这个时代,他对这个时代有太多的好奇。
墨渊走前问了徐真人的全名,徐真人告诉他自己叫‘徐彦福’。墨渊想了想,这个人好像在历史上并不出名,反正自己是没有印象。看来虽然是他炼制了丹药,但穿越这事儿估计跟他没有关系。
墨渊走后,御书房,朱启玄拿着一颗红色的丹药出了神。好一会儿,他像是自语道:“这丹药确能救命,可这后遗症却也是朕所无法接受的。玄影,你认为这丹药是否可给昭峥服用?”
空荡的房间,明明只有朱启玄一人,却又不知从哪儿飘出了回应声:“陛下,臣乃武夫,此事不敢妄言。陛下文治武功,想必早有定夺。”
朱启玄却并不满意这个回答,继续问道:“但说无妨,朕想听听外人的意见。”
沉默片刻,那个声音才回道:“若太子非太子,此丹可用;但太子是太子,此丹慎用。”
朱启玄也沉默了。他也知道玄影的意思,太子这肺痹越来越严重,如今已是拖不得。但从墨渊的服丹情况来看,服丹之后记忆全无,还有往神经病的角度发展,这让朱启玄如何敢给太子用丹。朝中本来就有太子不适合继承大统的声音,如果服用丹药后,虽能救太子的生命,却救不了太子的前途。如果昭峥不是太子,那此丹可服,大不了后面慢慢治疗失忆症。
朱启玄还有一点担心,万一这失忆症是永久的,命虽然回来了,但是记忆不再,这和直接失去儿子有什么区别?以他多年的识人经验判断,墨渊是真失忆,而且他没有任何理由假装失忆!
朱启玄长叹一声:“朕虽是天下共主,但也是一个父亲呐!”随后不再说话,整个御书房又安静了下来。